前阵子采访了一对法国数学家朱莉和笛蝶,朱莉小时候和她爸玩数学游戏,用数学建立父女间的沟通关系。这让我回忆起我和数学的那些故事。
第一次体验到心流状态是初中。下午5点放学,晚上7点又要回校上晚自习。上学那会儿,每天要做事情要上的课都会被别人安排地满满的,可说中途吃饭这两个小时,才是真正独立生活的开始,自我时间的支配。我喜欢到七中外面炒饭店点一盘青椒肉丝炒饭,但后来发现吃完饭还有大量的时间,但又不想在学校附近游离,要不两小时说短不短,说长不长一下就过去了。
那就踩上自行车,到市区逛,后来发现一个可以停留又有趣的地方——桥头新华书店。我长大的地方(雨城雅安)是五线城市,那时还没有一个图书馆,或者大家都不知道有图书馆,所以书店成了大家喜欢去看书和买书的地方,书店老板也特别欢迎趁书的孩子们、大人们,靠着书架,坐在地上看书。我阅读比较慢,所以不想在书店读小说,可能两个小时刚进入角色就得回去上晚自习了,于是最爱看的书是带图片的。不记得从哪个书架找到一本神奇的书,封面是一幅画,一个类似巫师的水晶球,倒映着手拿球的人——《埃舍尔的魔镜》。打开这本书后整个人掉了进去了,埃舍尔用数学算出异形图之间的关系,用数学在画画创作,他的每一幅画都不是画出来的,而是算出来的。如果一页文字需要看2分钟才能看完,埃舍尔的一页画第一次看会看上20分钟。
看什么呢?看图形的演变,异形图拼在一起的无缝连接是怎么做到的,探索每张图里的数学秘密是什么,如何用平面创造了三维世界里不能出现的事物,哪个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……头里装的就是这些,后来突然传来新闻联播的开场音乐。着咯!迟到了!
第二天我又来到桥头书店继续看这本书。一周后,看完了,还想看,于是把这本书买了回去,搬家到世界的另一头它也一直跟我走。
如果说摄影可以引导我通过观察更加理解拍摄的事物和对象,起到格物作用。那数学是很多事情和学科的底层基础,像哲学、逻辑、设计、天文学等构件在牢固的自我论证的数学之上。就像最近做的绳结艺术课程,用打结的方式创作几何图式,用线去做点,构造有艺术性的线条,用线条构建几个图形和空间,用数学思维打结打出生活中80%的美好。